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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梦里的约会 (第2/2页)
这首曲子贴近他的心,最能抒发他此时的心情。他很投入,很专心,以至于身后走来一位喝闷酒的青年都浑然不觉。青年并没有上前打搅他,只是在不远处静静聆听着,好像被笛声打动了,神情与他不差分毫,而且年龄也相仿。 一会儿的功夫,笛声又招来一位不速之客,一个中年男子径直走到张哲源身前,毫不避讳地看着他,想必是有些技痒。笛声结束后,中年男子同张哲源攀谈起来,身后的青年也乘机凑过来,安静地坐到了一旁。 从笛声中,中年男子似乎听出了张哲源的心事。于是笑着问:“小伙子这么忧伤,是不是失恋了?” 张哲源露出一抹笑容,看似有些失意地说:“差不多吧!只是还没到那种无可救药的地步。” “你呢小伙子,是不是也失恋了,一个人在这喝闷酒儿?”中年男子又问起旁边沉默的青年。 青年举起酒瓶说:“来两口儿?” “谢谢,滴酒不沾。”中年男子笑了笑,并谢过好意。 看着张哲源失意沉沉和喝闷酒的青年,中年男子不由得就笑了。然后又接着说:“你们两个人还真是难兄难弟,一个借酒浇愁,一个以笛声抒情,难得难得。” 三人闲聊了一会儿,男子接过张哲源手中的短笛吹奏了一首曲子——《一剪梅》,曲终后就心满意足的走了。 广场上冷冷清清的,张哲源和喝闷酒的青年也没搭话,两人彼此陌生,都一副心事重重的表情。 一会儿后,青年冷不丁地说:“你挺有兴致,今天不上班,一个人在这么冷的天里吹短笛。” 张哲源失意地笑了笑:“心情不好,出来散散心。”接着又反问青年:“你不是也没上班嘛,一个人在这喝闷酒?” 青年愣了一下:“我上学,人文大学音乐系的,和你一样,心情不好,出来遛遛。” 两人感觉还谈得来,于是接着聊。 青年问:“你在哪上班?” 张哲源指着前沙峪村说:“就这村子南边。” 青年有些狐疑,并又匆匆打量了一下张哲源,好像没听懂似的。然后说:”搞建筑的?” 张哲源轻轻地点点头,并不耻于建筑业。 青年似乎也听出了哲源的心事,微笑着评论说:“刚才听你的笛声挺忧伤的!” 张哲源惭愧地笑了一下:“班门弄斧了。” 青年沉吟了一下,然后提议说:“说说你的心事,咱俩交换交换。” 张哲源的眼中闪过一丝忧伤,犹豫了一下说:“我在这认识一个女孩女儿,差不多快一年了,昨天我第一次约她就被拒绝了。” “第一次女孩儿都害羞,被拒绝很正常。”青年热心的开导着,“你可千万别因此气馁,再勇敢点你就成功了。” 张哲源点点头:“但愿如此吧!” 青年又笑着安慰:“对,别把事情想得太悲观。”随后又问:“女孩儿是从事什么工作的?” 张哲源平静地回答:“会计。”但是说起自己的工作,他则有些哀叹了:“我只不过是一个打扫卫生的,两者之间有天渊之别。” 青年问:“自卑啦?” 张哲源微微笑了一下:“有点儿!” 青年突然吃惊地说:“你今天该不会拿着短笛在这约她吧!” 张哲源猝然笑了笑:“就算是我天真,我也不会天真到这种地步。” 青年又鼓励说:“给自己点自信,相信那个女孩儿是爱你的。” 张哲源点了点头,随后问起青年的心事,可是青年却扭捏起来。 随后青年说:“我这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们班一个女生平时挺留意我的,让我挺郁闷的,反正都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事。她是本市的,我是温州的,中间差了一大截呢!” 哲源差不多是个地理盲,有些惭愧问:“温州,温州是哪儿?” 青年解说:“zj省温州。”接着又自我介绍:“我姓吴,口天吴,吴浩天。” 随后,张哲源也郑重介绍了一下自己。 两人暂时沉默了,都在望着远方,似乎在眺望明天和未来。 沉默了一会儿后,青年又建议说:“你今天应该换身西服,约会嘛就该庄重一点。” “不用。”张哲源轻轻摇摇头,“她喜欢的就是我这样无拘无束,自然的性格,把气氛搞得太严肃,反而压抑。” 青年会心的笑了:“你这不也挺自信的嘛!” 张哲源唐突地笑了一下,表情还是有点恍惚。 两人一见如故,把彼此当作为自己倾诉的对象,一时仿佛忘记了所有的烦恼。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吃午饭的时间,两人聊得特别投机,倒不忍离去。临走前,青年还约张哲源下个星期天还在广场会面。 青年吴浩天送上祝福说:“祝你好运!希望下星期再见到你时,而是你和她手牵手一起来。” 张哲源点头感谢:“谢谢你的祝福,我会努力的。”但是他沉思了一下,似担心地又说:“如果我们能走到一起,首先得要去面对她的父母,我怕下个星期天来不了……” 吴浩天打断张哲源的话:“没有如果,而是一定!我明白你的意思。” 两人就此别过,分道扬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