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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雷雨 (第2/3页)
绕的红绳格外显眼。 红绳的另一头系着块白色的古玉,牌上刻着一朵栩栩如生,含苞待放的佛莲。 这块玉牌对宗辞来说简直再熟悉不过了,连带着曾经握在手里的冰凉触感都历历在目。 他张了张口,直直盯着玉牌,声音嘶哑:“你......” 林任刚刚得了这块求了几次都没能求来的木牌,心里正高兴,于是顺着玄衣少年的视线看过去,也乐得为他解惑:“这是陛下赏赐的。” 林任之前也是看这块玉牌天天佩在容敛腰上,才有一次鱼水之欢的时候大着胆子求了,没想到后者随手就赏给了他。 后来他才知道,这块玉牌对容敛来说,可能还比不上这块刻了妖纹的木牌重要,木牌好歹还有青丘一族的权限,玉牌除了上面的佛莲好看以外,完完全全就是一块凡品。 “对了,既然知道是个误会,那你姓甚名甚?” 解释了一番,并且将木牌放到储物戒指之后,林任心情直线上升,“我看你也是个明白人,不如认识一下?” 妖族可没人类那么讲究,人类修士重因果重道。妖族却是妥妥的以实力为尊,看中皮相的。 这位玄衣少年说话好听,长得好看,行动还这么干脆,就是实力低微了些。不过林任也不介意多交个朋友。 当然,最主要还是看在木牌的面子上,才不是因为好看。 结果等他抬起头后,面前早已经空无一人,就连书卷也整整齐齐摆放好。 跟在背后的下人连忙战战兢兢地回道:“回公子的话,就在方才,那人类转身走了。” 往日里林公子可是心高气傲,谁也看不上,难得有如此和颜悦色的时候,下人心中微惊。 “切,怎么也不打声招呼就走......” 林任理了理身上因为方才赶路过急而略显凌乱的衣袍,想了想,还是吩咐一声,“下次那个人类来妖族的时候让侍卫记得留意一下,把他带到我宫里来。” “是,公子。” #### 宗辞走的很快。 几乎是转瞬间,他就从妖族的藏书阁里走了出来,快步行走在赤霄宫的街道上。 “喂喂喂,看路,你撞到人了!” 他行走的速度很快,有好几次都险些和人迎面撞上。 一个妖族被这股劲风一撞,趔趄两步,正想回头开骂,却发现黑色的身影早已消失在了人海里。 “真是的,走路也不长眼睛。” 妖族拍了拍自己的衣摆,抬头一看。 如今已经是傍晚时分,远处迫近的不仅仅是夜色,还有纠结在一起的深色乌云。从远处山间卷集而来的风将街道两边悬挂的灯笼吹得哗哗作响,隐隐约约有风雨欲来之势。 “算了......要下雨了,赶紧走吧。” 本来妖族还想冲上去找麻烦的,一看这天色,想了想还是放弃了,连忙往前边的客栈走去。 行走间,不知不觉,玄衣少年身边的人越来越少。守在门口的侍卫看他是个人类,下意识就多看了两眼,不过倒也没拦。虽说如今妖族和太衍宗结了盟,但因为妖皇的缘故,整个妖族内部对人类修士的态度依旧暧昧,这些天来赤霄宫的人类也不多。 离开赤霄宫后就进入了太衍宗山脉的范围。 这条小路两边满目荒野,放眼望去重岩叠嶂,冷风习习,过路的枯枝影影绰绰,像一队队排列着张牙舞爪的恶鬼。 宗辞对这一切都似无所觉。 他没有选择往赤霄宫正城门离开,而是选择了一道侧门,需要往后面爬半座山才能绕回太衍宗。 自从重生后,宗辞的心情很少有这样不平静的时候。 那块玉牌,是他亲手送给容敛的。是他在浴佛门苦苦求了七七四十九天才求来的护身符。 可现在呢?它却被佩戴在一个侍妾身上,对方还说“这是陛下赏赐的东西”。 的确,宗辞的确想通了,不再纠结于前世那些年少留存的幻影。 可这也不代表,他会接受自己一番心意被人这样扔在地上,狠狠地踩一脚。 这会让他觉得,自己所有的付出都像是笑话。 #### 在夜色完完全全覆盖天际的时候,倾盆大雨也如约而至。 今天的雨势格外汹涌,北境几乎有数月未曾见过这么大的雨了。其中还伴随着轰轰雷鸣,就像雷公电母拿着法器在空中敲锣打鼓,来势汹汹,震彻天地。 妖仆处理完一切后,提着一盏宫灯,急匆匆地从御膳房赶来。 远远地,他看见远处深绿色的琉璃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