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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7) (第1/3页)
还望陛下慎言!萧向翎大声打断。 大殿中人见听皇上发怒都诚惶诚恐,先想着保住脑袋再说。但他,不仅不跪,反而放下了行礼的手势,强行打断了皇上的话。 你大概是从未有人敢跟他如此对峙,皇上已经气得面红脖子粗。 臣与七皇子素昧平生,怎么会在来京之前便已设好酒局?丞相与那刺客死无对证,又如何证明他们所言非虚? 况且臣来京城这段时日中,甚至从未见过七皇子,只与七殿下府上的一位侍卫有萍水之交。他可为臣证明,这段时日臣并未有私通刺客、放火及下毒的机会。望陛下明察! 七皇子殿内。 七殿下并无大碍,只是外伤感染造成的高烧,几个时辰便可退下。殿下现在只是睡着了,并未昏迷。太医对顾渊说道。 顾渊谢过太医,把人送了出去。 江屿躺在床上并不安稳,眉头紧紧皱着,身体无意识地挣动着,嘴里似乎还在说些什么。 顾渊靠近,却发现江屿语音过于含糊,完全听不清字眼。但从口型上来看,大概一直在重复两个字。 像个人名。 梦境中。 一个质朴堪称简陋的房子立在半山腰,江屿随意坐在门口的空地上,用一块小帕布擦拭着剑身。 剑身倒映出那张冷艳而俊美的脸,高高在上,不可侵犯,宛若天上的仙君。 下一瞬,却倏地有一滴血坠落在剑身上,正巧遮挡住江屿的映像。 江屿只觉颅中有些晕眩,下意识伸手摸向鼻尖,才意识到鼻血已经成股淌下来,玷污了一身白衣。 与此同时,心口传来一阵钻心的刺痛,像是万蚁噬心,咬得千疮百孔。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而最近,发生的概率明显频繁了许多。 而脑子里那个纠缠不休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江屿,尽早回头吧,你会遭到报应的。 那声音说道,你倾心之人,他不会死,也称不上活着,如此无生无死,与恶鬼有什么区别?而你有真龙称帝的命格。命格相克,你们注定不会有好结果的。 江屿却恍若未闻,毫不在意地摇了摇头,继续擦拭着,恶鬼跟他才不一样。 那声音明显是怒了,不知悔改!你非要落个死无全尸的下场才满意? 我不想悔改,所以趁着我这几天还活着。江屿慢悠悠说道,别再来打扰我们了。 们字强调得很重,对方瞬间被怼得说不出话。 远处,有一道黑长的身影快步走来,手里提着一团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不过几年的时间,他个子已经拔高不少,从疏冷的小少年变成了英俊的青年。 颅内的声音霎时消失,对话戛然而止。 江屿定定注视着那道身影,缓缓地,极其小声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随即颇为嘲讽地一笑,说不出是在笑着命,还是在笑自己。 转瞬间,周遭环境骤变。暴雨倾盆,又是那暗无天日的黑崖,又是那刺骨冰冷的寒意。 疼痛似乎被几近结霜的温度所麻痹,他半靠在身后的巨石上,用那把软剑剖开自己的胸膛,一根一根地挑断心脉。 他从未知道,自己体内竟流着这么多的血。 多到顺着心脉裂口喷溅出来,融进汹涌的雨势当中,浸透白衣,渗进泥土,顺着小型沟壑流淌,蜿蜒成血雾的形状倏然远去。 可这么多的血,竟也捂不暖一颗经脉断裂的心脏,闯不进这遍山的大雨滂沱。 江屿盯着来路,轻轻念了一句那人的名字。 阿翎! 江屿猛地从床上坐起来,连牵扯到伤口的剧痛都恍若未觉,双手紧紧攥住床榻上的锦缎。 软剑正放在他身侧,剑身映出他毫无生气的脸,灰白颤抖的唇,以及猝然惊恐的瞳孔。 阿翎 江屿只觉头痛欲裂,对于梦境中出现的意向陌生至极。 却是再也想不起分毫。 朝堂之上,萧向翎仍然倔强地站着,周围人都不免急出一身冷汗。 陛下,兹事体大。夏之行顶着皇上极有压力的目光,颤巍巍道,宫宴上投毒一案尚未有定论,而如今刺客畏罪自尽,也的确死无对证,这是刑部办事不力。 他跪下去,继续说道,有弑杀皇子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