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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8) (第1/3页)
柳正儒抓着手机慢慢喘息,他听着听筒里清晰的沙沙电流声,忽然意识到自己把话说重了。 我花钱让你读书、还是那个没人管的小混混明明都是白辉的痛点,他们彼此心知肚明,结果被刚才冲头的怒火一灼烧,柳正儒竟然口不择言地把它们全说出来了。 抱歉。 对不起。 再沉默片刻后,两个人几乎同时开口。 对不起,儒哥。白辉抢着先道了歉,我知道错了,以后不会了。 那头传来王野尬说辉哥我出去找饭吃你先聊手机给你放枕头边哈哈哈的尴尬笑声,估计他也被自己老大这副低声下气道歉的样子震惊了。 我也有错,刚才话说得太难听了。柳正儒轻轻说,我没有那样想你。 没关系。白辉眼看着王野出去、顺便把病房的门关上了,唇角带上笑意,今天你生日,我本来就不应该惹你生气,你骂我两句出出气挺好的。 是吗?柳正儒也忍不住微微笑了一下,那就当是出气,你别往心里去。 不会的。白辉说,儒哥最好了,我只会记得儒哥的好。 柳正儒也是会吐槽的:你太肉麻了吧! 白辉忍不住笑出声来:对了,我还没送儒哥生日礼物。 不用送。柳正儒道,别浪费那个钱,我在国外又拿不到。 要是花钱的礼物,我想儒哥也不会愿意收。白辉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微的不自在,他说,送你个不花钱、只需要贡献耳朵的礼物,行吗? 可以,柳正儒毫无防备,还有些好奇,是什么? 只需要贡献耳朵一首诗、一首歌,或者是一段相声?( 马上就知道了。白辉咳了一声,又清清嗓子,那我开始了。 正当梨花开遍了天涯,河上飘着柔曼的轻纱;喀秋莎站在那竣峭的岸上,歌声好像明媚的春光 熬了一夜的嗓音显得沙哑而疲惫,然而由于声音本人的先天条件实在不赖,这样听起来居然也别有一番苍凉悠远的风味: 姑娘唱着美妙的歌曲,她在歌唱草原的雄鹰;她在歌唱心爱的人儿,她还藏着爱人的书信。 喀秋莎站在竣峭的岸上,歌声好像明媚的春光。 一首唱完,白辉有点儿不好意思地咳了声,说:献丑。 柳正儒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白辉于是紧张起来:太难听了吗?我是不是毁歌了? 没有。柳正儒吸了口气说,你唱得很好不过为什么想到唱这首歌送给我? 对不起儒哥,白辉解释说,那天视频的时候,我不小心把你书桌上的相框碰倒了,照片掉了出来,我看见照片后面写了这首歌,我猜它是不是对你很重要,有不一样的意义,就去学了 抱歉。白辉小心地问,我是不是弄巧成拙了? 柳正儒摇摇头,然后想起白辉看不到,开口说:没有。 我挺高兴听到它的,它对我曾经确实有不一样的意义。柳正儒笑了笑,问,你猜的时候,觉得这首歌会有什么意义? 这是首俄熊民歌,很多经历过战争的人对它有特殊情怀,白辉道,所以我猜是不是你父亲很喜欢这首歌,经常唱这首歌给你听咳咳。 说到最后他也意识到不对,咳了两声,柳正儒直接笑着说:你这是占我便宜吗? 没有,我哪儿敢 你猜得挺靠谱的,不过不是我父亲经常唱给我听,柳正儒云淡风轻似的说,是因为他很喜欢这首歌,我只有在他面前唱这首歌的时候,他才会多看我几眼。 白辉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柳正儒的冷淡个性、抵触与人接近的习惯,还有他异常优渥的家境、良好教养笼在他身上的种种迷雾,好像到此时此刻,终于向他袒露了冰山一角。 想到那张全家福上的小黑窟窿,白辉连忙说:对不 别再道歉了,今天又不是要开道歉大会。柳正儒笑着说,小时候很在意,到现在已经不觉得那么重要了,听到还会觉得很怀念。 谢谢你的生日礼物,我很喜欢。像是要印证这份喜欢似的,柳正儒主动问,可以给我再唱一遍吗? 白辉当然是有求必应。 S城冬日上午的阳光明媚温暖,透过玻璃窗一束束打在白辉的被子上。 美帝窗外夜雪飘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