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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8) (第3/3页)
然而白嘉木依旧站在前方,威风凛凛,半点没有损伤。 他背执长剑,似乎发现没有人能和他打了,便颇为无趣地冷哼一声,长剑化灵,燃烧般成为火焰,消失不见。 程陨之:好多受伤的没事吧? 子陶咬牙切齿:没事,大家打打闹闹受伤惯了,回头我给他们找点伤药白嘉木这家伙,来打还在识字的师弟师妹算什么!有本事找我啊,或者找其他人! 设立在内门的学堂,师弟师妹也是宗门本土的第二代,天生来便是玄天宗的弟子。 而他们大部分小时候都在子陶手下待过,跟着大师兄生活,也被大师兄勒令好好吃饭不准乱跑。 这下看见师兄来了,各个如同稚鸟般围上来,叽叽喳喳地控诉:白师兄又来挑战二师兄! 我们要去练剑,他还不让走,说让我们跟他打,也算练剑! 就连伤者也被人搀扶着过来,哭诉道:师兄我好痛! 说着好痛,结果程陨之仔细一看,个个不大的萝卜头眼睛里半点水都没有,全在笑嘻嘻准备开打呢! 子陶挨个儿薅脑袋,无情地把他们往后面一推:离远点。 白嘉木冷眼旁观他们互动,嗤笑一声。 他道:我幼时可不会这么没用,被人打了,还找师兄哭。 学堂的师弟师妹们愤怒地瞪他,白嘉木权当蚊子挠痒痒,不当回事。 子陶抽出长剑,剑尖落地,不屑地瞥他一眼:怕是连能哭的人都没有。 白嘉木:搞得好像谁多想要一样。 两人站定,又要像往常一样开打。 弟子们习以为常地拉着别人后退,免得打扰了师兄的发挥,程陨之也被拉住,笑眯眯道谢:多谢,我站这里就好。 弟子随口提醒他:程师兄!站那头吧,那头位置好,看得清楚。 程陨之望去,发现是台阶,高高兴兴站了上去。 空地中央,子陶道:每次交流,你都要来烦学堂的师弟师妹。白嘉木,欺负弱小还没欺负够吗? 白嘉木笑道:什么弱小,难道等他们长大,我才有资格打吗? 弱小?资格? 子陶冷哼一声,拔出长剑指着他:早知道,我也在第一次交流的时候,把你打得落花流水,屁滚尿流! 白嘉木:我刚好学会了新的一招,就由你来试试!!! 长剑与长剑相撞,碰触出大片火花四溢,惊得周围人再次连连后退三大步! 他们没有用灵力,干脆撇开外力,□□相撞,狠狠地用手上兵器去捅对方的要害,招招致命! 子陶的发冠被劈开,束好的长发簌簌落下,随风扬起; 而白嘉木被劈开左袖,露出光洁的小臂,镶嵌在衣袖上的金饰乒乓碎裂,洒落一地。 程陨之听见身前师弟在欢呼:师兄!加油! 小程也兴高采烈地开始鼓掌欢呼,凑热闹不嫌事大。 依照他的眼光,这俩水平其实相差无几,打不死人的。 两人正在过招,白嘉木不知为何,抬眼一瞧,看见了当初在中漳州,一剑把他捅下水的噩梦。 噩梦正在挥臂欢呼,显眼至极。 他呼吸一滞,机会转瞬即逝,却被子陶抓住。 狠狠刺下,贯穿他左腹,将人完完整整钉在地上! 白嘉木;你他 子陶从上至下俯视他,冷笑一声:跟我打,还走神?白嘉木,你未免也太瞧不起人。 说着,随手把长剑拔出,随手甩了甩血,塞回剑鞘。 地上被钉住的人终于有机会爬起。 他忍痛捂着左腹,被人搀扶着,拿出灵丹,随口一吞。 昂贵的灵丹在喉咙中化为热流,涌向左腹,转瞬之间,便修复好了他的伤势。 两人打得这么凶,也是心知肚明,对方手里有好东西,砍几下是没法伤筋动骨的。 地上血流逐渐干涸,露出棕褐色的粗糙表面。 然而他的目光还落在重重人群之后,程陨之身上。 白嘉木踉踉跄跄从地上爬起,往前走两步,子陶警惕地拿剑鞘一拦,挡住他去路。 子陶皱眉:你输了。 白嘉木缓缓抬手,指着远处程陨之,那张他绝对不会忘记的脸:把他给我叫下来,我要和他打一场。